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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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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6-21 21:43: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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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丹枫】白狐(小说)

作者:方仲贤 童生,974.84 游戏积分:0 防御:无破坏:无 阅读:23发表时间:2022-06-21 21:15:38
四月的雨下了近半个月,雨水不断滴打在窗前,在宁静的晌午,发出一阵泚泚的声响,让本就心烦意乱的我顿时感觉一阵火热。
   手上的鼠标在电脑上不断晃动,在我无情的大手中,顿时成为两折。而此时心烦意乱的我已经再也坐不下来了,丢下手中的手写笔,慢慢的走到窗边,静静的看着窗外。
   打开窗户的我闻到的是一股清新的栀子花香,而不是那种泥土恶心的味道,随之,心情也变得好多了。心里有种冲动,又走到电脑桌前写了起来。
   写到小珊上大学那段心里一阵悲痛,又写不下去了,想着,走下红油漆刷的木楼梯,拿起略带点古朴气息的油纸伞,便走出门外。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朦胧的细雨,模糊了眼前的视线,细雨中丝丝清凉的气息沁入心脾,一下便洗却了我心头中那因下雨带来的烦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静。
   春雨绵绵,细润无声,却又是无处不在。这四月的春雨真的很像一副美妙的画卷,把沾满灰尘竖立在池塘旁边的杨柳儿清洗了一道,柳儿不停的摆动婀娜的身姿,嫩嫩的枝条上面还有点点黄色,与在它旁边的青石台一对比,形成了一道独立的风景线。
   慢慢的移动的脚步,心里正想着这柳树的青涩,却很远的便看到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长发披肩,也撑着油纸伞朝我这边走来。不由得使我心生了一种好奇的心里,便迎了上去。
   待我走在她面前时,那女子冲我一笑,我一下想起小珊,颦蹙之间让我竟然也有些忧愁起来,心中好奇更甚了,于是打算跟她交谈一番。是否从她身上寻找到小珊的影子,跟随这白衣女子的脚步走进一间破旧的房屋,已经废弃很久了,看样子也有十几年没有人住过了。泥块墙体都有些倾斜了,墙边长满了蒿草,但是奇怪的是这个没有门的房屋门口却只有短短的几根草而已。白衣女子首先对我开口道:“我们进去避雨吧。”我点点头,跟着她走了进屋。
   她对我说这儿原是她外婆的房子,外婆前年生病去世,她就到这儿静心写作。
   我问她:“你也爱好文学?”她走到窗前叹了一口气:“我父亲与母亲离婚后,不到一年母亲又患白血病身亡,才被外婆收养,所以心中有太多太多苦哀需要倾吐,不然无法活下去,这样才拿起笔发泄心中苦闷。”我一边听她讲,一边安慰着她,在下雨的这段时间,我们聊的很开心,也知道了原来这老房屋是她以前住的地方,所以大多时候她都泡在这屋里。我问:你没工作,生活怎么过?她说不管干啥,都是吃饭。我对她说:“做人要堂堂正正,犯法的事千万别干,尤其我们这些从文的人。”
   与她交谈的中,不免提及纷繁的人和事,但看白衣女子眉宇中的忧愁就知道这个社会中给她带来的繁杂还是很多的,从小失去父母,上学又受到同学的欺负,二十年难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随着年龄的增长,在纷扰中迷失了方向,变的不知道如何来选择,卷入了深不见底的漩涡中,失去理想,失去了纯真。或许只有在这细润的春雨中才能找到一些安慰,我望着苍天为这女子呜不平,心中为她祈祷“春雨啊,你尽情的洗刷吧,洗刷这天地的污浊吧……”
   我们在一起聊了很久很久,不知不觉雨都停了,白玉女子看雨停了便对我说她要进城了,便叫我出门,然后锁上木门转身离开。留下我一人站在门外,我远远的看着白衣女子离开,心中默默无语,我已忘了说话,忘了时间,忘了一切。
   没有任何的心情,或许就是自己有什么样的心情也是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没有了最初的烦躁,没有了细雨绿草的清新,有的只是白衣女子说的那些话还在耳边环绕。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我打开电脑继续写着我的长篇<<雨夜>>,白衣女子给我带来的灵感一下子涌上笔端。虽然她不在我身前,但是她留给我的一言一行总是在我的心里久久不能散去。尤其看到那个房屋,突然在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回头看了一下那竖立在墙角的月季,我便带这我的油纸伞离开家又匆匆去了女子的那间老屋。看着白衣女子留下的雨中脚印。呆了半天苦笑了一声,顿时头上挨了一棒,昏了过去……
   过了些天,又下起毛毛细雨,我又走到那女子小屋四处观察,大门反锁着,我垫了个石头从窗口瞧,听见,里面有呻吟声,我听好像那白衣女子的声音,可又不太像……
   又过了两个月,我始终觉得埋在心中这个谜需要解开,又是一个下雨天晚上,我刚走进那屋前,见两个身影在屋前右端树下晃动。一个穿西装中年男子递给那60多岁的女人一张卡说:“上面有50万。”后面就听不清了,我躲在那株麻柳树后面好半天不敢出来。
   因烟抽得太多,又患重感冒,咳个不停,医生叫我输液,刚走到妇产科门口,我见一女子走了出来,我一眼认出那白衣女子,便迎上去打招呼。她掉头瞪我一眼骂了句:“神经病!”走开了。
   从那天起,心中疑团越来越含糊,本来快刹青的<<雨夜>>总是写不下去,我又点上一只烟,
   情人节,这天下午,天快黑了,我打开窗子,月光射进了屋,夜是清凉、寂静、明亮的,在黑暗的树那边是一个有露水闪光的屋顶。右边是一棵茂盛的大麻柳树,大树对面就是白衣女子那间小屋。
   我悄悄走到她的窗前。屋里的顶灯挂得很高,大约只有15瓦,也恰恰使她的头部处在朦朦胧胧的弱光里,我看到了她的侧面,穿一件乳白色的紧身衣,她两手抱在胸前,凝然不动。在这样的光线里,给我的感觉是,似剪影又非剪影,似雕塑又非雕塑。
   更令我惊奇的是,她从小提包内取出一件东西置于忱头前,尔后伏身低头,使眼睛和口鼻紧贴那物件。一动不动,隔一会,她才将那包,小东西装进提包内,抽了一口气,才静静地躺下。她的姿态使我联想到舞台上莎士比亚悲剧<<奥赛罗>>里的苔丝德蒙娜。
   我仿佛看了一幕哑剧,白衣女子也讦什么也没做,我也讦一样也没猜出,这就叫隔膜……
   星期天,成都女作家编剧王碧曼从省城开车约我去了龙苍沟,她一下车便挽着一个60多岁的老人。我还未开口,她便给我介绍说:“他叫里昂。是峨嵋电影制片厂的国家一级导演,刚退休,这次特地邀请里昂老师来龙苍沟选拍电影<<鸽子花恋歌>>外景拍摄。”
   车驶上龙苍沟,在金山酒店门前围了一堆人,我们把车停下上前观看,从酒店楼上下来几个公安干警押着几个中年男子和四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我睁眼一看那最漂亮的白衣女子走在最后,她双手被手铐紧紧铐着,一看到我笑了笑又埋下了头。
   女作家王碧曼拉着我问:“那姑娘你认识?”
   我点了下头说:“同你一样,长篇小说<<古道情缘>>的作家。白狐。”
   几天后,我被叫到荥城监狱。一名警察告诉我说:“那个叫白狐的白衣女子要见我。”
   白衣女子一见我忍不着大哭起来。她说:“当初没听我的话,所以……”
   我为她感到悲哀,这么年轻漂亮才21岁的姑娘就加入贩毒团伙。
   我双手紧紧地按着她肩说:“好好接受政府改造,争取从宽。我仍去那间小屋前等你,”
   走出牢房,天突然黑了下来,一会又下起了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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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小说《白狐》言说一作家巧遇一白衣女子,共同走进一间破旧的房屋,已经废弃很久了,看样子也有十几年没有人住过了。她对这儿原是她外婆的房子,外婆前年生病去世,她就到这儿静心写作。后来,作家又在一金山酒店门前围了一堆人,从酒店楼上下来几个公安干警押着几个中年男子和四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我睁眼一看那最漂亮的白衣女子走在最后,她双手被手铐紧紧铐着,一看到作家笑了笑又埋下了头。原来,白衣女子成了贩毒团伙。二十一岁的姑娘就加入贩毒团伙真不该啊!推荐欣赏!【编辑:梦锁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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